昼夜同长

许嵩X胡夏 现实衍生


磨刀不误砍柴工 读完初中再写文^^


(3)

 

遇见一个人,然后全改变。

 

在交朋友方面,许嵩自诩自己是个追求一致、注意细节的人。可面对胡夏,他不在意他在自己重视的问题上毫无关心和想法,也不在意他随意不稳的性子。

 

身边有朋友一语道破:“你觉不觉得你和胡夏挺甜的。”

 

许嵩从小就讨厌油面筋,看着它被端上餐桌被分到自己的碗里的时候,他总是会偷偷地把它扔掉。

 

就像扔掉油面筋被抓到现行一样,许嵩强装镇定的问为什么。

 

“你们俩很像养成宠文啊,我看你这辈子的宽容都给胡夏了。”

 

“有么。”

 

“你好好想想,我和你讨厌的人说句话,你恨不得要和我绝交;胡夏和你讨厌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你却只会心里想胡夏怎么还不来找我。许嵩,我发现你这人挺没原则啊?”

 

许嵩在心里默默地想:那当然了,我喜欢他,又不喜欢你。

 

朋友看着许嵩一言不发,表情有丝笑意又有丝凝重,吐槽着好好的人就这样变质了,膈应的走开了。

 

让刚被调侃过感情的当事人形影自守,是很容易让他陷入冷静状态的。

 

——那胡夏喜欢我吗?

 

无论是亲近程度还是熟悉程度,自己都不如蒋一帆。他甚至觉得自己对于胡夏,只是闲暇时的消遣陪伴。许嵩怎么都论证不出来这个问题的肯定答案,索性不再去想,直接把胡夏约了出来。

 

胡夏赶到公司的时候,发现许嵩坐靠在录音室里的控制室墙边,也没多想:“写歌遇到瓶颈了?”

 

许嵩觉得这个台阶挺合理,顺着答:“嗯。”

 

后者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也顺势坐下来:“那你叫我来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我也不会写歌。”

 

其实我没遇到瓶颈,只是突然有点嫉妒你和别人的关系?这话许嵩怎么也说不出口,牵强的岔开话题:“我这不要开演唱会了吗,问问你能不能当嘉宾。”

 

胡夏一听没什么要紧事:“你是不是有点不清醒了,这事儿这电话里不就能问吗,我这好不容易不用跑通告,你就把我叫过来,快点交代,是不是存心想拆散我和游戏?”

 

其实这话有点小撒娇,可许嵩现在心态不稳,自然是接收不到,他只想问自己关心的问题:“自己打游戏?”

 

“和一帆联机啊。”听着许嵩莫名其妙的问题,胡夏愈加认定他是压力太大:“说正事,当嘉宾我肯定是没问题,商量下流程?”

 

许嵩起身:“好,地板凉,你去坐沙发吧,先等我先把这首歌细节敲定。”

 

修改完再回头一看,胡夏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见许嵩关上电脑,迷糊的问:“结束了?”

 

许嵩看着胡夏的样子有点内疚:“嗯……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跑了不少通告。”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你就把我叫过来,要是别人我早就推了。”

 

暗恋中的人面对暗恋对象情绪经常大起大落,许嵩成功的被这句话取悦到:“我马上收拾好就可以走了。”

 

胡夏觉得自己困得没有说话能力了,也没力气控诉许嵩要他一等再等的恶劣行为,再有知觉的时候,还是指尖感受到了玻璃的存在。

 

“?”

 

“我看你访谈,说你睡前要喝牛奶,就拿去加热了一下。”

 

胡夏凭借着肉体记忆抬起杯子喝了一口,下意识的说:“你现在是暗示要我睡觉?那我不是亏大了,快请吃饭。”

 

许嵩哑然失笑:“我看你平时挺迟钝的,怎么一提吃饭就反应这么快。”

 

“而且你不是说要讨论演唱会流程吗,我怎么就能这么睡过去呢,是吧。”

 

许嵩看着胡夏因为拿着玻璃杯所以只能用一只手艰难的支起身体,牛奶伴随着大幅度的晃悠洒到了手上,还有流到衣服上的趋势,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干净:“……先出门吃个饭,我怀疑你现在都不记得你的歌名了。”

 

胡夏不想分析感动是尚未完全清醒,还是有人记得自己喝牛奶的习惯,亦或是纸巾留下的温度泛上来的,他只觉得自己晕晕的,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做梦:“谁说我记不得的,唱《爱情离我一公尺》吧。”

 

许嵩把纸巾团成一团的动作戛然滞住,平静的气氛被暧昧打破,胡夏恍惚间好像听到许嵩笑了一下:“你别反悔。”

 

下了楼又上了车,胡夏的困意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惊于自己一回首已经悄然生长的情感,更悔于自己居然这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原来那时候我喜欢的不是西瓜喷雾。

 

胡夏看向开车的许嵩,开始欲盖弥彰:“……你别多想啊,我就是觉得我应该给次主打一点热度。”

 

许嵩并不迟钝,我喜欢的人居然也喜欢我这种桥段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轻松而庆幸,忍住笑意:“嗯。”

 

只是他没想到轻松庆幸的时间会那么短。

 

彩排那天,许嵩台下看着站在舞台上的胡夏,说为了自己而挑染的头发很显眼,可穿的却很随意,觉得自己很像恋爱时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明明知道这就是胡夏的穿衣风格,但还是觉得胡夏不够重视自己而别扭着。

 

“爱情离我一公尺 那么电影又那么真实”

 

许嵩站上过舞台,知道上面的灯光一亮,站在台上的人是看不清观众的,和胡夏看不清他的内心如出一辙。他忽然感觉,他与胡夏仅仅有一公尺的距离,但是台上耀眼的光却显得他们有着像从现实到电影一样永远无法跨过的时差。

 

当初选歌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样应景,他苦笑,感觉感官把现实全部的屏蔽,大片的空虚把他淹没,周围强烈却模糊,脑海清晰的闪过在一起后所有版本的结局,可惜没有一个是两全其美的。

 

有的时候做出决定只需要一瞬间,他看着胡夏拿着话筒,安静的唱着副歌的下半部分——

 

“爱情离我一公尺 好想撤离又好想坚持”

 

许嵩想,既然注定要不圆满,那就及时止损吧。

 

那就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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